中国式巨婴是怎样养成的? 第43章-衣锦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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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老师走了,清华便说:“这位方老师人很好,我喜欢他。”
黄建功笑道:“我发现你这人很情绪化,经常是见人一面就做出判断,哪个喜欢,哪个讨厌,清清楚楚。喜欢的才高高兴兴地跟他说话,讨厌的就黑着个脸,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你讨厌他,也不管别个脸上好看不好看。”
清华说:“我就是这样啊,这叫做爱憎分明,像那个姓万的,我就讨厌他,看见他就心情不好。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那么勺?还叫他什么万时珍?真是要命了。”
黄建功便说:“我看你也挺喜欢传统文化的,这万方舟也是这一路子人,怎么你那么讨厌他?”
清华说:“《论语》上说,不以人举言,不以人废言,就是说,不因为喜欢一个人就觉得他说的都是对的,也不因为讨厌一个人就觉得他说的都是错的。反过来也成立,不以言举人,不以言废人,就是说,不因为一个人他说得对就喜欢他,也不因为他说的不对就讨厌他。那姓万的,我老是觉得他獐头鼠目的,看着实在不是正人君子。”
黄建功说:“可是我们现在做生意啊,总有些贼眉鼠眼的人,你不能总是摆个臭脸,我们生意还做不做咧?”
清华撅着嘴,说:“这种外观不正的人呐,本身就没办法合作,粘上了就是一滩臭狗屎,不但合作不了,还要惹一身骚。相信我,我看不中的人,根本不消跟他多沾惹,没有任何好处的,我看人没得错的。”
黄建功笑道:“我相信你的眼光,只是有时候,能不能还是给别个一点点面子,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不然我下不来台。”
清华说:“好吧,我答应你,对那个姓万的,我见到他就躲着走张铁生。”
黄建功哭笑不得,说:“那还不如你黑着脸呢!”
两人说笑一回,清华问:“你说这个紫酒项目怎么样?”
黄建功说:“我还是那句话,凡是进入这个领域里的,都要交点儿学费,这方老师也不例外。他现在正在兴头上,意志很坚定的要做这个事情,你说话他不会听的,不过我真不忍心叫他给你加单。过不了几个月,他就会知道,有些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不过方老师是很顽强的人,以后再说吧。好了,不说他,咱们周五去看看邹克敏搞得怎么样!”
清华点头答应,两人就收拾了东西回家娶夫纳侍。
到家拿出手机一看,三个未接,都是老家打来的豆豆龙歌词,清华连忙丢了其他事情,回了电话过去,一接通,那边就传来母亲江春花的声音:“清华,忙着咧?怎么给你打几个电话都不接?”
清华连忙回答:“不是啊,我才回到屋里,刚在路上的,就没听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这会儿忙不忙着?我想跟你说说话。”
清华摸不着头脑,也不知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说:“嗯,你说,我听着的。”
“唉,我跟你爹这下子回来,你爹又弄这一出,你姑,你大伯,还有你几个舅家,都来咱屋里看了,你姑又塞了些钱,其他几家也是提着东西过来。”
“嗯,他们都说些啥话没有?”
“总不是叫你爹好好养着?别的也木啥话!我给你打电话是说这,你知道咱们这次光在新疆医院,就花了3万多,就是有个新农合能报一点,因为是异地哩,报也只报个30%左右,咱们自己硬梆梆花哩有个2万几,以后你爹也木能力再干啥活儿,这清文今年也上大学了,咱屋里眼看是这情况砭石疗法,村里支书说给咱办个贫困户,一年能有个几千块钱,多少总是能解决一点儿燃眉之急。”
“那行啊,办个贫困户也行,那不怪好哩们,咋听着你跟不愿意一样?”
“我哪儿会不愿意?就是你不知道啊,大队上将将公布这贫困户哩名单,就有人给咱家告了!”
“告咱?谁去告咱?咱有啥能叫他告哩?”
“那谁知道是哪个告哩?总不是有人眼红,心里不愿意?这可是白拿几千块钱的事儿,难保有人心不平,大队上也不可能给你说是谁告你哩。他说咱屋里你是个大教授,不符合贫困户哩条件。”
清华忍不住好笑起来,自己辞职几个月了,老家还有人说自己是大教授,就是没辞职,那也不是呀,这话真不知从何说起,就笑着说:“妈,我一直也没说的。我已经不在学校里了,现在别说教授,连个老师也不是了,一分钱固定收入也没有。”
“啥?你说啥?你辞职了?”
“是啊,那会儿我爹正在医院里的菊城人才网,我就没跟你们说,已经几个月了。”
那头好半天没声音的,清华就小着心问:“妈?你还听着不?”
“听着哩,你说你咋就辞了呀?这以后可咋办呐?”
“没事儿的,学校里我早就不想呆了,你们别瞎操心,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照顾好自己就行。我现在连个老师都不是了,你们该怎么跟村里说就说吧,这下可是再没什么好叫别个告咱的了!”
“唉,你这娃儿呀,你叫我咋说你呀!”
“好了好了,没事儿的,你放心吧!”
“还有个事儿咧,你有个表姨,就是你老外婆们那里,妈的亲表妹子,她们家儿子叫个田小希的你还记不记着?”
“记着哩,咋?”
“她妈的个腿哩,那个希希呀,只比你小一岁胡小祯,说起来也是个大专文凭嘛,阔哩在外头混不出来个啥名堂,眼看快三十哩人了,说人也说不来,你表姨心里焦哩不行。”
“哦,你说那个希希哩,我知道我知道,他从小就内向哩了不得,坐半天都没有一句话的,不过俺们出去上学之后,也木有再跟他有联系。按说就他这样的,再咋内向,上个大学也能给他纠正过来,难道他现在还是那个样儿?”
“可不是咋滴?这些年我跟你爹又不在屋里,也么见过他。上回你表姨来咱家看你爹,提起闲话,说希希还是那个样子,你姨也是恨哩牙痒痒哩,不过他生就一个那号人呗,那有啥办法?你姨说叫你搁这边瞅瞅,看有啥合适的女儿家给他介绍介绍。”
“我滴个亲妈耶,你真是啥话都敢说呀,我有啥本事给他介绍咧?他又不在武汉,隔着十万八千里,咋给他介绍嘛?”
“他在广州那边也是干个要死不活哩工作,你看看武汉这厢有啥合适哩活儿,你姨说叫他过来武汉也行!我估计还是他工作不行,女孩儿家都看不上。”
“妈呀,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你还叫我给别人介绍工作?”
“我又不是逼着你非要介绍成,你瞅着些,有些啥机会你及时通通气都行,不叫你承担责任。”
“那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行,我给你看着,反正我也出来了,外头的机会总是多些。”
“行吧行吧,你自己招呼好你自己,今儿就说这多吧,你也早点休息。”
“那行吧,没事我都挂了。”
“好!”
说着两边都挂了电话,清华坐下来,心里埋怨她妈妈多事儿,黄建功从房间里出来,看她靠在沙发上呆呆的,就过来挨着她坐下,说:“怎么啦?家里有什么事儿?”
清华苦笑一声,说:“我家里这情况,我妈说村里给我们家办了个贫困户,就这还被人告了。”
黄建功笑道:“嗨,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涉及到钱的,总有人不忿,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只要你们村里领导了解你们家情况,总不是村里说了算的。”
清华摇着头说:“我知道。我是觉得自己没用,没本事多赚点钱,还叫父母去争这个名额,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心里很惭愧!”
黄建功说:“别傻了,现在这世道啊,家里几套房子的人,一旦生病,都腆着脸在网上哭惨,眼泪鼻涕地号召别个给他捐钱,恨不得再赚个几百万才好。况你家这情况又是真实的,本就需要资助,而且国家有政策的,就别在这里犯这傻气了。”
清华又说起那个表弟的事情天蚕功,黄建功说:“没事儿,我们在外边总是消息多些,有合适的说给他就行了,李宇菲至于干不干得了,我们也不能保证。”看她还是闷闷不乐,黄建功就逗她转移话题,说:“你知不知道紫酒那个项目,方老师一共加了几单?”
清华想了想,说:“好像有三单,他跟我说,这种双轨的,想要赚钱,要么得是金三角,要么就是七星阵,这点位排布非常关键!”
黄建功点了点头说:“这紫酒用的是双轨层碰制,自己一个点位,下边分出两个一碰,一个单子的钱就回来了,两条线各自再发展一个,不管是你给他安的还是他自己发展的,再碰一次就又是50%,这制度很不赖!”
清华说:“要是一边很厉害,另一边死不动的,那不就不能碰啦?”
黄建功便解释:“所有用双轨制的,两边总共不可能完全平衡,业内把业绩多的那边叫大区,业绩少的那边就叫小区。大区太大,小区太小,就是大象腿,不能碰,就不能赚钱。所以后边想采用这种模式做的,都要尽量避免出现大象腿的情况。像这紫酒,就还有一项制度作为补充,那就是拿直推以下若干代的收入,意思就是,只要你一个区里有一个厉害人,你就能拿他的收益,保证大象腿也能赚到钱。”
清华一扫刚才的颓丧,忽然来了兴致,说:“这个紫酒啊,我倒是真感兴趣!”
黄建功笑着说:“你可拉倒吧你,见个项目就说有兴趣,什么时候被人卖了也不知道。”停了一会儿,又说:“不说别个的事,我跟你说,我找了会计,叫她把现在这公司给注销了。”
清华说:“你去办就行,我不想管这些破事儿。”
黄建功说:“这头办注销月宫绿,那头就要注册新的,否则不能做事。你就来做法人,看行不行?”
清华笑着说:“行呗,我也没什么意见,现在注册公司简单得很,连资金也不用实缴,身份证拿上去,两三天执照就下来了刘立淇。”
黄建功说:“也没那么简单,你开公司总要有个地方才行,咱们现在那里是不行的,房东估计不肯把房产证拿出来叫我们注册公司。”
清华便说:“那怎么办呢?找代账公司办吧,他们有办法的。”又问:“注销公司还得会计去办么?”
黄建功就解释着说:“那你以为咧?注销公司比新注册个公司麻烦多了,最主要是核销国税地税肽藻粉,这程序一趟走下来,鞋子都要跑烂几双,而且你还不知道门道,都是交给专业代账公司去做的。一般人公司做不下去,直接丢着不管就完了,哪个还费劲巴拉地花钱去注销?本身经营不善么,还有钱弄这个?但是咱这个情况本身特殊,公司做得好好的,完全是那母女俩不叫老子好过,你要不给她办得好好的,我下半辈子都不得安生。总算这是最后一件事情,给她办妥了,叫她再也没什么屁放,咱们能落个清静,否则有你好受的。”
清华说:“她上学的事情办好了吧?”
黄建功点头说:“好了,昨天已经去上学了的。唉,有些细节我没跟你说,你不知道这中间好艰难。这母女俩都是火烧火燎的性格,说要去上学,恨不得一分钟就能去的,这是求着人办事呢,总不是看人家方便?他说叫等着,难道我能立逼着催人家么?那俩人死不理解,又说些难听话堵我,说什么我拿着她的钱自己私吞了,不然为什么带着小云,却不叫她一起进去。你想想人家是个管事儿的领导,她是个小孩子家的,收钱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当着她的面,人怎么可能要呢?她们完全不了解那收钱的心理。他要不收吧?你这事儿就悬乎突变活尸。那俩死脑筋死扣着这点不放,这几天还不是隔几分钟就打电话来骂我,我没敢叫你知道。好容易给她办好这事儿,我终于能放心了。”
清华瞪了他一眼,说:“你这家庭说出去真没人信的,虽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但哪个也不像你这样的,能把人活生生呕死。我家里虽然也有些问题,不过比起你,至少一家人和和睦睦,还是齐心的。”
黄建功黯然地说:“是的,没哪个家庭像我这样,我经历的事情,就是电视剧都编不出来。”
清华看他也情绪低落下来,就说:“算了算了,今天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就说到不好的事情。咱们别说这些了,高兴点儿,什么事儿总不是有办法解决的?说实话我真挺佩服你的,经历这么些个破事儿,你还没疯了,也是了不起。你比我爸强些!”
黄建功撅着嘴说:“我才羡慕你爸呢!”
清华奇道:“你羡慕他什么?”
黄建功说:“他这些年虽然过得坎坷些,可是你妈妈一直陪在他身边,任劳任怨的,从来没说要离弃他,这就叫做患难与共,这是多难得的感情呀!”
清华就说:“可要我说呀,你真的比我爸强太多了,我的眼光比我妈妈好。就我爸这样的,放到现在真没人要,我妈妈跟他结婚的时候才二十出头,年轻姑娘傻里傻气的,才把他当个宝。”
黄建功说:“傻姑娘任何时候都不缺的,你爸爸要放到现在,照样有傻姑娘跟他,况且他也没有你说的那样不堪。”
清华笑道:“我没说他不堪,只是客观地说,我找男人处处以我妈妈为戒黄焖甲鱼,以我爸爸为反面标准,像我爸那样的,我坚决不要。我妈妈那时就是太幼稚了,她不懂得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值得嫁的好男人。所以我说结婚不要太早,最好到三十岁以后,否则没有足够的智慧看清楚一个人,也看清楚自己。”
黄建功笑着说:“你爸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被自己女儿嫌弃成这样?我觉得他比我还要悲哀些。”
清华笑道:“你可千万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你的悲哀天底下没人能超过的。我再怎么心里腹诽他,做出来总是父慈子孝,外人看着总是像那么回事儿,你女儿这种极品我才真没见过的。”
黄建功也笑着说:“我以后总会有个父慈子孝的好孩子,这一点我非常有信心。你不打岔,接着说你爸爸!”
清华便换了个姿势,说:“我爸爸是个巨婴,虽然五十多岁了,心理上还没有真正成熟,他仍旧是个婴孩,所以行为模式也像婴孩。怎么说呢?就是完全的自我,饿了要吃,困了要睡,病了要人哄,得意了要赞美,时时刻刻都要爱与温暖,一旦遭遇挫折,就一蹶不振,这辈子也爬不起来。这不怪他,要怪,就怪我的爷爷、奶奶、姑姑、大伯,他们对他的爱太充分,导致他就像个黑洞一般,只会吸纳别人对他的爱,而不会同样地去爱别人,这对他人格的健全并没什么好处。加上他成年以后,又遇到我妈这个保姆型人格,对他又是崇拜又是可怜,什么事儿都不叫他操心的。她太强大了李冲聪,导致我爸爸的男人属性进一步萎缩,再也无法正常地成长。我妈要是个不懂事儿的,跟他闹,跟他打,跟他离婚,而不是这样百般忍让,说不定他还有机会能长成个男人。但是现在吧,他又病了,我妈妈更舍不得叫他受苦了,所以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爸爸今天这样,就是拜他身边这些最亲密的人所赐。有时候我真想把我爷爷奶奶从棺材里揪出来,在他们耳边大喊大叫,求求你们别再惯他了,你们这样惯他,叫他不能成长为一个男人,真是害苦了我。”
黄建功哈哈大笑,说:“你爸爸知不知道你心里这样看他?”
清华说:“当然不知道,要叫他知道啊,他会气得厥过去,醒来后再伤心地哭起来。我妈说他是个伪娘,还真没说错的。”
黄建功说:“我真羡慕你爸爸有那么多人爱他。两路口”
清华呵呵笑着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你姐姐哥哥也很爱你的呀,现在我也很爱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相信我,以前的事情就像一场噩梦一样,总要过去的,就是你自己要放过自己。我跟你在一起这长时间,觉得心里的伤痛都治愈了,连对我爸妈,都想放过了,你也要这样。”
黄建功说:“你说得对,我也要放过我自己,我听你的。”
两个人便拥抱着互相安慰,又是一夕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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