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坛精英盘点之90后诗人 孟甲龙专辑 孟甲龙:凛冬已至,我归去来兮|-原鄉書院
中国文坛精英盘点之90后诗人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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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游:这里是我的故乡,我却不记得回家的路
祁十木:更多的危险来自于自身,来自于本就神秘的文字
余幼幼:异质的童话
顾彼曦:弥散着逝去的无奈和回忆的温婉
熊生庆:雷电照亮来路,无限召唤我出发
栏目主编
郑润良
郑润良,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后贝尔菲戈尔,《中篇小说选刊》特约评论员,《神剑》“军旅文学锐观察”、《贵州民族报》“小说快评”专栏评论家,《名作欣赏》、《青年文学》90后作家专栏主持。一、创作年表
二、创作谈
三、评论
四、作品:野蛮生长
作者简介
孟甲龙,男,1993年出生,写诗,有作品发于《诗刊》《诗选刊》《散文诗》《诗潮》《星星》《鹿鸣》《扬子江》等杂志,获首届玉平诗歌奖提名奖,第二届中国剑门蜀道诗歌奖,邯郸大学生诗歌奖,青衣执手杯新诗大奖赛二等奖,2015年度中国大别山十佳诗人奖等,第五届野草文学奖等,出版诗集《秦淮河女人》。
一、创作年表
《快雪时晴帖》《暴力十四行》发《诗刊》2016年第4期。
《回乡偶书》(散文诗三章)发《诗选刊》2016年第6期。
《生命之书》(组诗六首)发《诗歌风尚》2016年第2卷。
《楼兰短章》(散文诗五章)发《散文诗》2016年第10期。
《红色诗稿》(组诗九首)发《扬子江》2016年第10期。
《蝴蝶九式》(组诗十首)发《山东诗人》2017年春季号。
《光明以外》(组诗四首)发《星星》2017年第3期。
《自我悲悯》(散文诗八章)发《诗潮》2017年第12期。
《异乡人》(诗歌五首)发《鹿鸣》2017年第12期。
《大江东去帖》(散文诗九章)发《散文诗》2018年第1期。
《孟氏族谱》(散文诗十章)发《扬子江》2017年第4期。
《涅槃:自由死与重生》(散文诗四章)入选2016年《中国散文诗年选》。
《葬花吟》等诗歌五首入选诗刊社《我听见了时间:崛起的中国90后诗人》。
《黄河之水》(组诗四首)入选《2015年中国高校文学作品排行榜》诗歌卷。
《游离的隐喻》入选《青年诗歌年鉴》(2016年卷)。
二、创作谈
我为什么写作?不知道,写作会赐予我什么?不知道。在经历了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后,终于在世俗潜移默化的洗礼中找到了创作的缘由和借口。文字能表达出的不仅仅是“草木有本心,何求没美人折”如此这般高贵冷艳的理想状态,它更能发掘和书写出人们内心深处最真挚最原始的感情。
诗歌的创作是困难的(可能是我没天赋吧,哈哈哈),它的最难点在于无迹可寻,没有固定的公式可套,又诗无达诂,可天马行空,可孤芳自赏,可温柔暴力,当然,它又凌而不乱,博大精深,于我而言,它更能清晰透彻的表达出我的七情六欲,诡异行为。写诗,既是灵魂与笔墨的充斥,也是对处于游离状态下的精神的寄托,字里行间的祈祷与现实相差甚远,又藕断丝连,这需要极度敏感的嗅觉,在灵光乍泄时迅速进入写作状,把黑暗和光明中陈列在宣纸上,用文字的抽象结合反馈出我想倾诉的风花雪月。
写作,有形无形塑造出了我的多重性格,温柔或暴力,理性或混沌,善良或冰冷,泪水或无情。诗歌奇妙,它总能把你难以描述的情感波动彻底展现,这让我想起《淮南子·本经训》中一段话“昔者,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伯益作井,而龙登玄云,神栖昆仑。能愈多而德愈薄矣。故周鼎著倕,使衔其指,以明大巧之不可为也。”,诗歌的大巧之处在于,小却藏匿宇宙,正如佛法云“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诗歌的美妙,非言语所能阐述清楚,需要静心聆听,认真品味。
有时候一首诗容量太多穿越情欲海,张力太大,在格式上跳跃太宽,是很容易神散的,再者,如果植入的意象不止一个,而是两个,三个世界末日说,甚至更多,就很难构建出完整的诗歌意境,多层面的写作对于掌握语言的能力要求极高。而我的创作,有时候是刻意违反了约定俗成的创作原则,在梦境和现实之间,我的素材更多于重现梦境和抽象化的物质,喜欢多个意象同时进行,最后交织成点。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三、评论
校园的读书声容易让他们的作品沾染更多的书卷气;在一个作家成长的历程中,在不同的年龄段,作品的质地所描绘的年轮颜色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期待着有一天,当这些富有思想的学子,接触社会后,世界会给他们湛蓝的天空、辽阔的草原和最美丽的想象。大学时代的阅读对一个作家而言十分重要,在这段生活的平静期,思想的飞鸟时刻鸣叫在学子周围。对纪伯伦经典作品的解读,甲龙有意象的阐释,更有历史的探源,还有个人独到的感悟。语言张力初显,这种不掺杂更多社会杂质的阅读体悟,更多的读者会喜欢。强调文学的原生态,首先要做到写作时的原生态。心无旁骛且出语自然,不被当下的污秽所染,所出之文才能禅意超然、洒脱爽利。文字之境首先来自于作家的心之纯洁。作家在行文之前的修炼就成为必修课。甲龙行文尽管稚嫩,但已看出他追求自然畅达之境的端倪。
——中国人民大学博士、中国作协会员戴荣里
读甲龙的诗,总有一种切肤之痛,那来自生命核心处的不安与隐忧也时刻打动着我,我惊异于甲龙在诗歌文本呈现上的容量和张力,通过密集意象的构建,多层面哲学形而上式的诗意组合,去直接追问问题、介入庸常功利畸态的社会生活展开讥讽与批判,铺就了现代人的难抒苦闷与矛盾意志的雏形。
我们这个时代,一切都可以通过货币购买,唯有诗,依然是与诸神对话的神圣事业。神圣事业,目标可以远大亦可以微小,写诗的人只有舍我,以赤子之心投射湛蓝的天空才可救赎自己及他人。我赞同诗人陈先发的观点,窃以为,诗人,解决不了这个世界精神的匮乏,有时恰恰制造了新的匮乏。这样新的匮乏即是与神对话的通牒,神圣事业的开端。之所以说读甲龙的诗有一种切肤之痛,其感觉或许就来自他在诗歌艺术创作和情感归宿指向方面给我们带来的某种“匮乏”。我姑且将这种匮乏质感,命名为“孤注的青春抒写”。有的人说,人的一生,不是所有的岁月都是诗,只有青春的岁月才是珍贵的诗行。这样的论断,当然不是完全正确,青春激情迷惘的岁月固是诗艺恒久的温床,但如若你有情、有浪漫的审美追求、心中存有愤懑和大爱……那么你定会发现,身边的一切事物其实都是诗,包括一棵小树、一粒露珠这样微小的生命,包括深重的不幸与苦难,它们是如此的鲜活,竟也拥有无穷的命名和阐发空间。孟甲龙,年轻的诗人,他的诗,其本质是凝结、内敛的,其外形却是热烈、大胆、外放的,就像一朵外形奇异硕大的花,打开它里面却有细弱的花蕊;其部分诗作晦涩艰深,又像一颗洋葱,刺激的辛辣代替了花香,但你却不可以无视这样一种存在,你还需一层层剥开它的心,才可送入口中,顺着舌尖抵达那方神秘的情感领域,浓烈的感受直冲灵府。回顾诗歌史,何其多的诗人,他们用诗篇记录灵肉的分离,这样一种名存实亡的精神的“死亡”;或许通过排列抽象意象,去真实记录时代深重的苦难岁月;也或许借用抽象的意象抒发胸中的愤懑不平,点燃人们生命的热火,鼓舞民族的斗志。例如艾青的《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我爱这土地》,戴望舒的《我用残损的手掌》,田间的《给战斗者们》等名篇,在新诗发展演进的近百年时间长河中特里芬两难,这些闪光的珍珠,曾经给了我们多少前进的力量、激动的泪水,对此,我想我们不该也不会忘却的。我发现甲龙的诗,其意义指向更倾向于“亡”而不是“死”,死亡这个词本就是古今异义,古代死亡是两个意思,死是指死,而亡是则逃跑的意思。所以可以窥探他的这组诗,在精神关怀上有着若明若暗的文脉继承,他不可能是要导人走向毁灭,而是像所有善良的诗人一样,是要剖析死生,怀着宗教一般的悲悯,帮人渡涉苦海。某种程度上说,当今我们的诗歌已经退出中心、走向边缘,这是一种强大的难以抗拒的社会力量,诗人知识分子型的写作逐渐个人化、私密化,很难再有一个诗人的作品一诞生便能产生巨大的社会影响了。他对死亡的解读人们能否细心谛听呢?我不得而知包钢医院。倘若不能得知,在理性分析之下,这样的局面的却不可避免,我们的诗歌是一种与农耕文明相联系的文学艺术形式,它的发展繁荣和一定的历史阶段联系在一起,而今面对着多元化娱乐方式的冲击,现代人价值评判观念悄然的转变,弥漫的实用主义和物质至上的观念,已渐渐遮蔽了诗歌的精神光芒。其实,任何时代我们的文学都不可能真正上居于大众社会生活的中心与历史的主导地位。
反过来思考,我们的文学、诗歌,又何需一定要挤进时代的中心呢?远离浮躁与喧嚣,回归自然,回归诗歌本身才应是正确合理的途径。我们写作者,也只有学会独处,享受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孤独,才有可能有所建树,创生偏僻入里的独到发现。值得欣喜的是,甲龙即是纯粹的写作者,他灌注青春热血,以决绝的质疑为脊骨,在诗路上“一意孤行”,“孤注一掷”。试读他的《不良人》:“我以热血/浇灌被帷幕冷却的凌晨三点/是一个诗人该有的操守/是被冠以恶的名义的不良人/心灵感应到/又是不安分的女人在出卖/最为纯洁的肉体/萌发了青楼遗留的气息/生活终是在匆忙中苟且/终是无法从容面对/空气是炎热的/使得漂泊的灰尘/自然多了几分浓烈的不安/所有华丽的上演/在化学物质的摧残下丛生/在虚掩的脸与唇之间雀跃/于是造就了/气一般禁锢良人的不良人/在冷与热之间/在冰与火之间/悄然诞生极度虚弱的不良人”。你看他的热血,情感表露的率真,在诗歌语言是那个坦白无疑。什么是不良人,他的行为有劣桉树专用肥迹、悖传统道德观念,对社会造成负面影响吗?这顽劣的负面人物——不良人浮水洲岛,在映象当中多用于少年身上。而甲龙诗中的不良人形象具有的鲜活艺术感染力,使我觉得不良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诗人自己,在当今时代,高悬于我们头顶上的天空是否还存在着共同认可的道德价值标准,混淆的善恶已模糊了我们的双眼,要想拂去心灵的阴霾,只有已决绝的精神质疑一切神和权威,冲破伪善和虚假的规则标准,诞生新知,解放生命。气一般禁锢良人的不良人,我尤为关注这样如此呈现的对立,不被临幸的凌晨三点的街头,是属于不良人在世间的最后一片净土,尚未被所谓的良人——男人女人涉足。“然而总有热血青年/揭开几个人母的内裤”,这样的句子似乎打破了我们的认知习惯,与我们正常的积极性思维格格不入,热血青年与人母的内裤这样两种存在之间跨越的鸿沟似乎极难让人接受和信服。其实,这不是个别诗人的问题,究其深层原因应是现代诗普遍存在的书写姿态问题。例如,胡中惠世界文学上包括象征主义、未来主义、达达主义、意象主义、超现实主义、抽象派、意识流派、荒诞派等等的先锋派,其倾向就是反映现代西方社会中个人与社会,人与人,人与自然,个人与自我间的畸形的异化关系,及由此产生的精神创伤,变态心理,悲观情绪和虚无意识。先锋文学作家们以语言文字为工具形象化地反映客观现实的艺术,以不同的形式(称作体裁)表现内心情感和再现一定时期和一定地域的社会生活。还有,我国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产生并一直流行至今的新诗流派——先锋诗歌。它反对传统文化,刻意违反约定俗成的创作原则,及欣赏习惯,片面追求艺术形式和风格上的新奇;坚持艺术超乎一切之上,不承担任何义务;注重发掘内心世界,细腻描绘梦境和神秘抽象的瞬间世界;技巧上广泛采用暗示,隐喻,象征,联想,通感和知觉化,以挖掘人物内心奥秘、意识的流动,让不相干的事件组成齐头并进的多层次结构。真正的先锋是精神的先锋,而不是形式,笔者认为其实并不存在什么先锋的语言,一切都是相对的,诗歌的语言要力求准确,诗人的语言不为别的,只是纯粹的为表现生命服务。先锋的精神,应体现在作家审美理想中的自由、反抗、探索和创新的艺术表现,它是作家与世俗潮流逆向而行的个人操守,是对人类命运和生命存在的可能性前景的不断发现。我们再回过头来看甲龙的诗中,热血青年与人母的内裤,虚掩的脸与唇,不被男人和女人临幸的凌晨三点的街头,是不是也具有先锋的意味呢?文脉的传承,不论是对个人的写作,还是对时代文学的前进式发展都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80、90年代出生的晚生代诗人们,深受朦胧诗、第三代诗歌运动的影响,在诗歌沉寂的90年代里他们蓬勃生长,在新的世纪到来后已羽翼渐丰,他们以既有的学识、经验、感受力尝试着思考社会人生,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文学,如今他们也正踏在前人的肩膀上走向各自不同的诗路方向,这种分野尽管不是太大,但我觉得也还是存在的。就我个人来说,我是不希望存在这种分野,因为我认为在与自己交心的诗歌艺术面前,切不可固执,一个固执的人在诗路上能走多远,是可想而知的,换句话来说,就是写作还没开始又怎能提前把自己划归某个流派呢,这样的写作无形之中便会受到很多的遮蔽和限制,其写作者的动机也相当值得质疑。写诗至今,我从没有在自己属于什么流派的问题产生过苦恼,其实你只管真诚的去写,至于后续的问题那是评论家的事情,倘若有幸,你还可以仰天长啸,豪放一回说:“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吧!”我的诗歌是留给未来的历史和时间的。文学史上的任何一个流派,其作品大约都已实现了经典化,其价值的高低都已在古今中外众多的学者、批评家、读者中都已达成了普遍认同。给诗歌创作面貌进行分类梳理固然重要,但面对当今这样纷杂错综的诗歌流派,我们不能不警惕,不能不去伪存真,这当中有多少是含香甜馅的豆沙包,又有多少是榨完油剩下的渣滓,又有多少牵强附会,只为吸引文化消遣者眼球的东西,的确值得我们深深反思。再让我们把目光,回归到甲龙的诗歌《不良人》上来,在写评之前,我把诗歌传阅给了周围形形色色的人,这些人中有老眼昏花的老农民柔术吧,他们看不清文字,我就一字一句力求吐字清晰的读给他们听,有中小学生一些孩子,也有中学老师和工人职员。他们不是诗歌爱好者,更不是专业的诗人、作家,在没有经过交流和探讨的前提下,他们几乎同时都认为此诗读来费解难懂,凌乱杂碎,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诗人要把热血、不良人、青楼、灰尘、化学物质、临幸、内裤这些东西摆在一起,诗人为何如此不通情达理,意欲何为?在抱怨一通后,他们中有的人也会振振有词:“你看人家一些唐诗明白如话,为什么总能让人觉得意蕴无穷呢?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呀,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呀,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兰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鲤鱼来上滩,近大白话,却不仅勾勒出优美画面,还能给人许多美妙的感觉,而你看现代诗,胡乱的修饰,不整出些奇怪的名词来不罢休。”其实,诗歌作为一门最精粹的语言艺术,受众必有其局限,一首诗的艺术上优劣,有时与解读者的认知水平和自身文化修养密切相关。的确,中国古人认为质朴简单少修饰而有意蕴,恰恰是功力的体现,尤其在诗歌发展的早期,其实都不太重视修饰,读《诗经》里那些思无邪的句子,不是文风质朴,文约意广的吗?但在漫长的古典诗歌史当中,也有例外,钟嵘时期就认为辞藻和意蕴成正比,写诗要讲究词采华茂,要什么起调多工、精心炼字、音调谐协、结语深远。就连中国第一位田园诗人陶渊明那样返朴归真的好诗,其文学价值不也是被后人发现庶女皇妃,在其身后凸显的吗?对此我保持缄默,不作过多的评论。甲龙的诗歌显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不堪,我就十分欣赏他的诗歌,我说读甲龙的诗总能感受到一种切肤之痛,我能看到一个热血青年举着诗神的砝码并将其作为与命运的孤注,在人世间踽踽而走。但我们不能以所谓的那套固定不变的标准去衡量恒久变化着的艺术和诗歌,我们不能固执,要在保持清醒的头脑、独立思考的前提下,多去倾听不同的声音。不管批评的、赞美的、肯定的、否定的,我们都欣然的接受,这才符合艺术自由的精神,才是一个立志成为诗人该拥有的坦荡心胸我的三个母亲。其实不仅仅是单单看《不良人》这首诗,你看甲龙组诗当中《痛苦的信仰》《诗魂酒鬼》》《救赎》《以敬之名》等诗,你就可以发现他操纵语言的能力很强,他的诗歌语言已经具备了成熟的风骨,他的诗不是意蕴和辞藻的空洞堆砌,他的饱满情思紧紧围绕一个内核,这个核心或许就是孤注的青春。他已初步形成了自己的语言风格,借用戴荣里先生送黑多的寄语来说,甲龙也已具备仆人般的虔诚,但成圣之心还须多加磨练!法国诗人彼埃尔?勒韦尔迪曾说:“不是一切幻想家都是诗人,但是诗人中常有幻想家。不是诗人的人的幻想是不结果实的。文艺作品的逻辑体现在它的结构上。只要作品的整体是均衡的,只要保持着整体,那么它就是合乎逻辑的。在某些混合性的作品中,保留过去遗下来的东西是为了引进似乎是新的东西。结果香港苏文大学,这种由不同的两部分构成的作品却较完整的作品更容易被人接受。形象的力量不在于它的出人意外和荒诞离奇,而在于深邃而符合实际的联想。有力的形象就其本质而言,取决于两个相距很远的真实的自然接近,这两个真实之间的联系只有人的意识才能猜到。诗人的任务不是去创造形象,形象应当自己展翅飞来。“甲龙的诗,幻想层面是抵达了,也结出了丰硕的果实,但整体性、均衡度不够;有些作品过于单薄,在引进新质的同时丢掉了传统的东西;出人意外和荒诞离奇的意象冲淡了诗歌的韵味和情感浓度,减低了艺术感染力;不太注重塑造文学形象,抒情性太强,叙述性趣味不够。
建议甲龙在今后的创作过程中,回归些传统,适当借鉴中国古诗的手法,少一些叙述、评论和抽象,多用具象名词,符号的意象,去精确描绘景象,勾勒画境。对于诗歌,我和甲龙一样都需继续慢慢体悟、摸索。最后,我想以我最喜爱的诗人之一瓦雷里的话作结,以此与甲龙、诸位共勉。——“世界是在我们内心的,而我们被这个世界包围着”。其充分诠释了诗人与客观世界的关系。“作品”恰恰构成了二者之间所维系的介质。这种介入性凸显了其强大的美学后盾力量屈臣氏酒窖,采取突入式的,直觉式的文游台,并取代了那种现代文明社会的理性逻辑方式所带来的空洞与弱化的弊端。从某种程度来说莲师心咒,诗歌是对于人类原始记忆与力量的一种重新召唤与唤醒。诗歌正是以此来发现其背后巨大磁场效应的。这种磁场所具的辐射作用,促使人类反省自己与审慎的怀疑现代文明的历程。”
——青年作家、诗人程潇
四、作品
野蛮生长
一、
生活的车轮倾轧着童年的车祸事件
无数次逃避,脱离危机后回归屋子
我还会想起被货郎人践踏的女孩
和田野里飞舞的蜻蜓,逃离故土
需要充沛精力、周密策划、鬼魅的夜
播放机中的剧情没有提纲,主角
要么是量子力学、蚂蚱的腿部挂件
亦或族谱里失去效用的祖传秘密
蠕动的光阴挣扎在木匣子的折页处
被我的步子踏成日渐崩坏的世界
在故土,人们拒绝膨胀的所有形式
两袋糯米的肾脏从未走出荒诞情节
只有母亲的青春和丰腴淡出了日程
缩成看不见的斑点,却是我的核心梦境
二、
牲畜的言语苍白如纸,理性耕耘着南山
暴雨来临之际,牧羊人更显颓废
在机械表的催促下变得更加臃肿
阳光没有私心,修缮了我的高低床
蚕蛹在适宜的温度下弹奏命运的交响曲
也带来其他的邪恶漫画
父亲呼天抢地,招来邻村的阴阳师
驱鬼降魔,剔除了附属在茅屋的虫蚁
时常想起远嫁于河西走廊的姐姐
是不是剪掉了贫瘠的脐带
在大数据的片段里交谈农作物的长势
苦思附属在医学器件上的病人指纹
那不是善意的提醒,采用的钳子与刀
被生理盐水洗涤了九十九次
剥落面具,肉体是哪种颜料填充的物什
我问自己,或者路人丙,生活的引力
无形间带给我果铺、啤酒、鹿肉
和不尽的困惑感,又偶尔变得陌生
流浪在文学家铁画银钩般的宋体字里
三、
给土地的杂草和影加持,循环先人的
招魂术,唯一的知觉不是
别墅区的灰色地带,而是消失的爱人
和洁净如盐的智慧,此刻,背叛
土地的象征性建筑插入我的眼睑
夜光衣衫褴褛,毒虫流窜在三楼
母亲没有追逐它们,我也不躁动
和接近垂体的良性肿瘤一起游弋旷野
一起走进想象出的伊甸园,用青花碗
赡养猫、老鼠、长蛇、蜈蚣和儿子
用泪水给父亲的农具洗澡,我要学习
秦朝变法的先驱者,用汉字构建新房
尘埃折射出复活的伊素寓言,和
人们通信,在子夜的霓裳脱落以后
露珠的清澈灼伤我的眼球,三体式的
梦境阵容,从容不迫带走了昼的嘴脸
可我还会记得,惊慌流窜的星子
只会安居在鲫鱼出生时的码头
比如我,只会安居在一尘不染的墓地
四、
镀金的木鱼超度着锈痕幽幽的画板
落在那里的蝶儿,闭眼寻找
自己的巢穴,与走散的孩子
捣碎珍珠粉和铁勺绿,加上饲料
让月光暴晒,给异乡人最美的食物
星辰和呓语深藏在陈旧的歌词本
泛黄的银簪以嫁妆的名义被人供奉
屠戮时光二十四遍,我才深爱上遒劲
的风和温柔的雨,并和枯叶做爱
墙上的油画里一群马在歌颂森林
我摘下野果喂养它们,不再惧怕苦涩
太阳黑子褪去初衷,篡改了进化论
所有疲倦脱下了冰川年代的围裙
与我裸体交谈无神论、色欲、创世纪
五、
要么戴上面具隐居在银色弹壳,要么
和狐狸一起睡在木桌,沉沦着呻吟
凋谢的百合又遁迹在石缝,偷渡余生
把蕊蕾的欲念交给旁边的鹅卵石
我的卡带没有抽象类的派系,没有芬芳
只有浓烈的乡愁,在子规的喉咙
上演游子吟,最后回归于家的副本
铅笔被刀削的性感,在书桌上等待
自己的主人,续写石头记和黛玉葬花
六、
野生白花与我遵循的金科玉律相似
飘来荡去莫名愁思,多少个暴雨夜
我都在赶路,不,是在赶尸
是在赶孤寂和落魄,无数个黄昏
我驻足在二分之一广场,欣赏淹没
城市的重金属歌曲,效仿流星乐者
欣赏给静谧浓暮带来喧嚣的机械舞蹈
夜莺婉转,鸣声划过中央大街的上空
击沉了过往的飞机,我在火灾现场
找寻自己的童年,曾经经历过夭折
和蝗灾的时光,立体命运在死亡之前
遇见了医师,给我灌了本草纲目
中记载的药方子,躲过了一场大雪
蜘蛛网把烧焦的尸骨带到脉络形状的
街道,供立体命运欣赏和朝拜
子夜清澈透明,川菜馆酒肉发霉
驿站门可罗雀,又如腐烂掉的公交车
丰富剧本再也排练不出感人情节
亦或恐怖故事、虐心细节,抽屉柜
装满了咖啡伴侣,爱它雪般洁白的样子
开水灼伤后,饮下三杯,压制住颤微
的神经,黎明优质,却在棺椁里相爱
七、
生物循环着大自然的和谐秩序,车辙
压住了虫蚁的地下宫殿,没有违法乱纪
却摧毁了一个物种的基因
牧羊人歌唱悠扬老歌,为掉队的
羔羊诵经,坚信虚幻的神说,不去触摸
都市丽人的胸罩,在虚无中买醉
徘徊在铺满枫叶的路口,不去理睬
繁琐的食物制造过程,和繁琐的食谱
在雾霾狰狞的省会私会麻木不仁的女友
星子热烈,或贪婪,撕碎了银河系
使我恍惚间坠入凄惨暗河
再临摹一次女人的娇艳红唇与手指
我的文字悲怆、辽阔、冷艳、与突兀
在宣纸的核心地带分娩下荒唐的孩子
任凭晚秋的和风吹皱一池蝶恋花
旧的摆钟在母亲的刺绣上涅槃重生
没有经历淬火的碎片,也铮亮似乳
残败的芭蕉叶在赋比兴里更显腐臭不堪
八、
九号出租屋闹过鬼,可房东告诉人
她曾住在那里,虔诚的眸子出乎预料
骗过了多少善男信女的泼辣目光
我记得像姐姐齿痕一般的唇彩
涂抹了几个处女身,我听过良人未归
也听过接纳农民工的站街女的叫嚣
单薄却充满诱惑力,性冷淡
不再是病变的美丽称呼,为了避免
灵魂不被染指,我刻意绕过风情酒店
把初始的热忱完整无缺的保存在土地
九、
黑色玫瑰的花瓣与彩虹桥格格不入
流浪人把捡到的石头回赠予乌鸦
我的田园没有碑文和皇家守卫军
祖传了八个世纪的舍利子变卖成铜币
给祖宗修葺了石碑,刻上了座右铭
以庇佑我走向复兴,家人不忌讳
名中重复的汉字,除了不可篡写姓氏
任意瘦弱的平声、声仄字都能入家谱
而略显高雅的“乾坤”二字却被遗忘
在不同的情愫中隐忍孤寂仿写陋室铭,布满血丝
爷爷酿造出的高粱酒水还未饮尽
就死在宋江的水泊梁山,未寒尸骨
更像是幽幽泛光的动物脊椎,做成拐杖
十、
凄迷的灯影在时间的齿轮里摇滚着
牵引异乡人的绳索在啜泣声里缠绕着
道路两旁盛开的芍药在雨珠里笑着
从未来过的爱人是否也如我一样
借着热血的温度野蛮生长,治愈伤痕
漫长漫长的民谣,被翻译成炸裂志
开始撕扯夜行人的额头褶皱,谈论
冰与火、陈粒的歌、七月的床和
数字游戏的二进制符号,颈部的吊坠
镶在书架的《百年孤独》里,沉默
寡言,阳台的无花果棱角清晰
我凌晨三点起床喝水,发现花未眠
香气溢满青木地板,又躲进茶几上的
汤勺,折射出最尖锐的饥饿问题
静谧羁绊住我的脚步,迫切需要
刺耳的鸣笛安抚出窍的魂魄,洗涤一盘
牛油果,给肥胖的幻觉填充真实
压住萌芽的焦虑感,点燃一支烟草
创造新的生辰,以杜撰出的空无
卡带、碟片、唱机为食材,烹饪光年
我知道,女人的泪水才是唯一的现实
十一、
确切的酣睡是背叛乳状生命的外化
躲避了爱和蚊子的叮咬,蛰伏于
白色眉毛下的年轮正在被都市淘汰
干枯的灯盏与我身体的丰满区
相形见绌,甚至潮湿的火种也能胜任
主宰命运的王,我也会酣睡极品软饭王,和
偷运诉状的判官相近,必须验明正身
白天告诫过失去男人的寡妇要早睡
纵然没有资格去超度陌生人
曲终未必人散,月去未必楼空
正如我孑然似纯青炉火,也没办法
给母亲讲解遇见的万状惊恐
紫黑花蔓滚动着日历的电轨
浅黄砖块扑灭了少年时预留的锐气
哪天才能挣脱缚茧,飞到油菜花海
听见降雨的夜晚蟋蟀在墙缝里扇翅
准备发动一场蓄意已久的谋杀案
计划周密,趁着月黑风高,吞食了
一只迷路,亦或觅食的白蚁
借着尸首爬出缝隙,在我的宣纸上
游来游去,行动充满危机感
天亮前,触发了电子设备的开机键
给动物、菌界播放下里巴人、阳春白雪
十二、
从出生到死亡,我都会恪守圭臬条令
热度敷衍了我,在邂逅高扬头颅迁徙
的骆驼队时,心肺复活,在奇痒难忍
的清晨开始,挂在欲望学院的尾巴骨
和流浪的小孩一起弹奏出胡笳十八拍
曲高和寡,我想嗅到明快的芬芳
却被音乐末尾的高潮阻挡,看不懂
的符号学、简谱、宫商角徵羽以及
刺绣在母亲衣领的光阴琴弦,客人走时
遗留下故乡的山川,闪烁着白银白
黄金黄,偷偷说出埋了二十四年的秘密
母亲曾经分娩下畸形胎儿,稳婆
记载了那晚的不祥之兆,乌鸦欢唱
金鱼吐珠,耕牛脱毛,画师以此为戒
在白纸上作出了成名作――万物祥和图
十三、
一个人在混浊的舞台独白,把熟悉的
颠沛流离磨成卡带,不去玷污
每一页诗,不去惊扰半掩的女人的门
不染指成名作家的复制品,不用子弹
射杀可可西里的羚羊和藏红花
不浪费宿命,我知道,明天的旅途
依旧可爱,南开的绿皮火车灭了
恋期未满,爱人就死了,心的疼痛
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泪水,或形容词
短语,伏案疾书,狼毫剥落光鲜
案牍除了本能作用,还可以承载
时光破碎的鳞片,我也监守自盗
说了虚伪情话,做了难以启齿的孽缘
十四、
暮色跌进路边的沟渠,伴随着预言
出生,霎那间纷纷跌落,卜卦测试
即将开始的蓝色情感和正在上映的
剧本的结尾,找不到空间的归属感
我一直在思考疼痛的起源问题,把
哲学课放置在走廊的长椅,情绪随着
季节变动,比如落叶归根,我便泪水
清澈,比如雪花飘飘,我便瞳孔放大
时间妥协了我的不安分,曾几何时
肌肉开始萎缩,透析结果表明,血液的
白细胞正以次方的形式递减,指纹
耳膜、睫毛、脂肪与唾沫也一一告急
十五、
才思预警,吹干了长满栀子花的坟盖
为了给后人铺垫愚昧我奔跑在草丛
用最单调的行动制造最隐秘的初始条件
不提前预支锐利的光芒,佯装出
虚假姿态、疯人走势,短命的词
描绘着盗猎者,笔画如刺,捅破了
生者给死人烧掉的冥币,神性镯子
不仅是恩宠之物,更是我的墓志铭
尘埃理性更比星空美妙,不能顾及
细节瑕疵,痛觉长短不一
无意看到的性生活砸开了身体封条
经年铜镜沿着反射弧照亮锁孔
我不能诞生下沙砾、暗香疏影
成为顽劣婴孩的始作俑者,谬论
终结于我的铅笔芯,请原谅发廊妹
和农民工交媾的铜臭协议,请原谅
和谐社会里的暴力美学,与唯一证据
十六、
修炼者,比如人类涅槃时剩余的碎片
淬火煅烧,直至吻痕成为恒古的艺术
我要伺机而动,把处男情节献给科学家
点燃青灯,和鬼交谈,我爱上了扫地
尼姑,以及掩盖在黄色布裙下的乳晕
不对,应该是夜里回旋在街头的艺人
丰腴骨骼在烟火里愈发精美绝伦
炫耀霓裳羽衣,在大雪降临之前
藏匿在一颗干瘪谷子的脾、肺、肾
枕边的金瓶梅被来往的友人翻了九次
陈旧老套的姿势被模仿了九次
空白表格被右手逐个填上观音坐莲
生命很空,又空的不透彻,依旧有
蝉噪、犬吠、马嘶,与枯竭掉的睡意
狼毒花压弯了风骨,和我合二为一
母亲衣柜的秘密成为妇孺皆知的意象
在地下城堡里欲盖弥彰,爷爷说
锦囊中有古典铃铛和折子戏的心法
贫瘠串通了白昼和黑夜,把家里的
蔬菜一饮而尽,盛满萝卜汁、玉米粉
的炊具锈迹清晰,也将溶解在忏悔录
十七、
陈文滥调做了虐心小说的修饰语,大与小
都在逐渐消亡的途中,过程不重要
而结果肯定是关于一场春梦的舍生
取义,命运颠倒着是非,我应该做些什么
比如追求完美,追求幻术,追求
女人身体的线性回归,妄想症不能解决
人类与动物界的利益冲突,哪怕是
单方面的无限虐夺和索取,请铭记
穹顶之下的悲怆主义比泪水更迫切
我们夸大的孤独感比做爱更自由,不能
反驳轻核聚变,或重核裂变,物理笔记
除了相对论引领的骤雨狂风,还有
十分相近的死方程式一直活动在断片题记
陌生的先人果敢、武断、狭隘与自私
一生戎马倥偬,迅速转世投胎,遗留
的财产只有木质马车和铁犁,它们又陪我
度过余生,后来,被孙子视为古物
珍藏在玻璃框架,成为众人眼球的新宠
十八、
我爱卑劣的街头、优质牧场、雌性激素
如果太白活着,我还会爱贵妃捧砚
拆解开乡愁诗句,衍生出更年期的表象
泼洒在路过的羊肠小径,做个研究学术
的专家,开发出生活最淫秽与荒谬的部分
正在抵达城市的内心,哮喘声习以为常
是时代的病灶,是宏伟臭气
也是压迫雨露春风的夹板,我不具备
哭与笑的本钱,也没有分类
具象情绪和抽象思绪,你看到的累赘
是我大脑里蛔虫的意识流在趋之若鹜
野外求生,命挑在味蕾、指尖
险情山水收养了猎狗和我,一个人回忆
已经破除底线的闹市,繁琐的纶巾
与我背道而驰,我有自己的二十二世纪
寒冷从不迟到,一刻钟蒋木木,一分钟,甚至
一秒钟,渲染了亲人死亡的秋季
重排化学元素表:钙、钾、氩、氯、硫
糅合在瓷器哺育出危险产品,我们用着
不曾感知甲醛超标,毒性太强
哑巴星空跟着漫长纤维编码喜剧台词
给观众排练一场斑斓闪烁的龙门阵法
多余剧情灼痛了女主角的乳房
我为导演的失败抒情沉默通信兵之歌,沉默如火
熄灭后,借着阑珊月光从天桥逃回田埂
十九、
见证了太多的黑色饥饿,没记住那些人
生前的残喘,但忘不掉死时的窘态
白色枯叶般坠地破碎,容不下阴冷天空
的卵子,优雅的草,曦月的银光
我像,采摘草莓汁,酿造性感的承诺
鱼传尺素,给心爱的姑娘寄去锦书
告诉她我熟知与陌生的拉市海风暴
铺在青石巷的白练仿佛嵌入大地的锥子
刺刻下过路人的碑文、咒语、喟叹
协约空空如也,在垃圾堆露出冰山一角
晒干身子,挣扎出土,回归初始效用
没有名分的乞丐成了红尘间最大的王
头顶天荒,脚踩海浪,躲开了一次次
高科技的暗杀计划,活在光阴深处
偶尔,我也羡慕那种泛滥成灾的惬意
光阴短暂,唯有他们活在最沮丧的词谱
二十、
饮下疲倦的夕阳、霓虹灯彩,为流逝
的青春祭祀,茶水与酒等于少不更事
撕扯下萦绕在腋下的幻觉、卑微理想
伙同佯装做梦的大地一起缅怀过去
做个好孩子,歌颂晨光,歌颂真实的
虚构的,消失的,存在的,硕大的
与微小的一切意象,从城市的霾毒
里开始,写一部编年史,给我生长在
体制内的心灵丹妙药,聆听人间凛冬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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